柳木笼

一 黑泥零称散卖 一 坑管挖不填 一

【叶喻黄】无妄01

贵乱大三角、贵乱大三角、贵乱大三角

【叶喻黄】、【叶喻黄】、【叶喻黄】

 

说了三次还有误打误撞的进来的不接谈人生啊

 

暂定的叶喻与喻黄,往后再刷新

 

 

  “你这名字取得不好,”叶修点评道,“哦,是姓。”

  这其实是一场无妄之灾。对于“当事人”本人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,因为他被奇怪的编派流到他面前来的机会减少了,但这位“当事人”还是感到了微妙的,不爽。这使得一贯以来用话语表达感情的“当事人”都感到了烦闷,选择用行动来表达一下,抬起腿给了叶修一脚。

  叶修很是识时务的提前转了半圈,落脚处变成了他的椅背被,旋转椅带着上面的人类一起向前滑了过去,然后以侧面“咚”的撞到第三个人,喻文州从微微撞歪的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姓可不是少天自己取的。”

  “文州你还挺有远见,”叶修从他身上摸来一包烟,点燃,“好像第一次见你你就管他叫‘少天’了啊?”

  喻文州客气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
 

  众所周知,黄少天躺了个大大的枪,一开始,这个“众”还只是妹子众,但这个被禁得实在搞笑,而且内容意外的契合了事实——部分事实,因此知道这一事实的人也来了一轮好心嘲笑,于是这事情马上被传成了笑柄,黄少天烦得不行,宁愿去刷网游也不要再上职业选手群。然而使周知的罪魁祸首,就在他的旁边。

  “别生气啊,少天。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,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子的。”

  黄少天警惕的看着拿人生鸡汤出来晃悠的叶修,这太不符合他的形象,因而接下来的话也必然不是好话:“要不你跟哥姓呗?我很大方的。”

  “滚。”黄少天言简意赅,喻文州从厨房里端出一碗蘑菇鸡茸汤:“少天也考虑一下我的姓?”

  “队长。”

  他没想到喻文州也跟着叶修一起闹,颇为无奈的回头,喻文州人畜无害的笑了一下,让叶修蹭着他手边喝了一口汤,喝完擦擦嘴,继续跟黄少天建议道:

  “要不跟你ID卡姓?”

  夜、雨、声烦,连黄少天自己都知道这是个坑。

  “我取名字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你好吗!”黄少天怒,“——也还没认识队长——我哪知道自己那么一语成谶!”

  “哟,还想抢王杰希的饭碗。”

  “你先别抢我的饭碗,那是我说了要喝的。”他扑过去,“抢队长就算了我认栽——放下!!!”

 

  喻文州退到一边看他们两个抢那碗汤,鸡茸汤前鸡飞狗跳。在夺汤之前,他的所属权先被争夺了一番。“抢队长”三个字一出,叶修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黄少天跟着过来狠狠亲了一下——然后再返身去抢汤的所属权,两个人就在饭桌前滚成一团,夹杂着垃圾话的互喷和互挠。喻文州返回厨房,又舀了一碗汤出来,搁在流理台上晾凉,然后拿出第三个碗,思考着要不要顺势做个过桥米线。

  鸡茸汤是远可以满足三人份的,而黄少天和叶修必定要抢,即使是用这三个一样花色的碗盛了三碗一样分量的同一锅汤,最终依然会演化为只用一个碗。喻文州把这种抢夺归结于叶修与黄少天之间的情趣,他偶尔参与,作为抢与被抢的一方都能获得一些乐趣,当然,后者的发生概率远多于前者。他们对此接近于乐此不疲,喻文州看了眼餐厅,那边的战况还在继续。于是他专心呆在了厨房。

  等到确定了冰箱里的鱿鱼片火腿和白菜心足够他们三人份的晚饭,寻求了一下那两人的意见,毫无意外的决定下今天的晚餐就是过桥米线,叶修问他那份有没有多的能挪去作夜宵,黄少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:“照你这熬夜的频率,一看就是个猝死的命。”

  为了Boss,借着这个伟大的旗号叶修已经连着两天熬夜了,对于一个已退役的人来说勤劳得有点过头。每天喻文州起床时先做两人的早饭,叶修与他对坐着吃完然后去睡觉,过两个小时黄少天从卧室里出来,吃他独一份的早餐,然后跟喻文州抱怨叶修是不是又胖了,手臂压在他心口那都快要做噩梦了。

  “我这是为兴欣服务,”叶修理所当然的照顾起了已经离开的母队,然后顺手夹走他一块蘑菇,“说得你好像不熬夜一样。”

  黄少天放下汤碗,作怀念状:“自我十五岁上进蓝雨,在队长的英明管理、蓝雨的爱护制度下,除开某些特殊原因的偶尔几个晚上,向来早睡早起、吃嘛嘛香。”

  叶修冷不丁问道:“我在那个特殊原因里吧?”

  喻文州看了叶修一眼,开口救下了黄少天:“偶尔。”

  从概率和情况两方面来说,叶修这个变量确实是偶尔。一来他比不上同在一队的喻文州,他跟黄少天自然是朝夕相处,二来黄少天为了叶修而熬夜,说不准还真是抢Boss的情况大于另一情况,所以叶修也反驳不了。

  “不过猝死也好,到时候队长就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黄少天往喻文州那边坐过去,拿起刀帮他削笋子。

  他对喻文州的自信和他的刀工一样值得称道,而这份自信也确实很准确,喻文州绝不会离开他,但“只属于他”这个自信就像笋皮一样容易破碎了,这个骄傲外壳黄少天曾经背过,得意洋洋直到被桌那边的叶修毫不留情的击破。

  用叶修的话来说,他们的初吻都是在叶修的注视下完成的。

 

  那一天是第六赛季的最后一天,也是黄少天终生铭记、毕生难忘又恨不得倒回去重写一次、介于时间机器未能发明而只得求助部分洗脑机的一天,那天很好很完美,但他想忽略掉一些小细节,或者说,一个莫大的污点。

  那天他们一起举起了奖杯,喻文州和黄少天在自家主场里,接受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和欢呼声,从领奖台上走下来后黄少天直接把奖杯往郑轩他们手里一放,台下等着的大家纷纷激动以它为圆心,争着往前挤要去摸一摸拿一拿,而黄少天悄然带着喻文州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他们在台上交握的手至今没有放开,喻文州跟在他后面,由着他带着自己往小路里拐。晓川场馆他们从14岁起就常常来,不会有人比他们更熟,黄少天一直向前走,没有停留也没有开口作任何解释,一直向前,拐了十多个弯走了十多个岔路口,然后到了一个绝对安全、又半隐在黑暗里的走道。

  “喻文州,”他把队长很干脆地按在墙上,开口说了自下台以来的第一句话,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他没有给喻文州回答的时间。属于黄少天的气息笼盖上来,把喻文州直接封死在墙上,亲吻凶猛又好像带着小心翼翼,在唇上流连片刻后长驱直入得措手不及,让喻文州的脑子几乎要开始停转,使他只能专注于眼前,沉沦在这个急切的亲吻里。他们很快就亲湿了唇角,喻文州开始放任自己淹没了,淹没在黄少天的一切里,就仿佛世界制有这个通道,此刻只有他们两人。

  他们忘记了呼吸,不得不中途停下来,喘着气互相看了一眼想笑,也想继续贴回去继续,他们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地互相蹭了蹭,像在交换一个小秘密,而黄少天在吸气时不期然的闻到了烟味。

  他记得自己进来时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,作为禁烟场馆这里也不该有这么大的烟味,黄少天在亲下去之前还是转了转视角,还真看到了第三者。

  那人举起手来来打了个招呼,黄少天想也没想直接吼过去了:“靠靠靠靠靠叶秋你在这里干什么!我没看错吧你你这是听墙角?你就站那一直看着我们?看我们干嘛你不会还有这爱好吧不对你是怎么进来了的,我去我懂了但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在这里吓死我了好吗好吗好吗!”

  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能比预先踩好点、查好地图的黄少天对这里更为清楚,那么以“从不露面”而著称的叶秋大神,就是那个人。至少黄少天不知道要怎么从观众走到这里,然后围观了他们整个表白到接吻的过程,他更想不明白叶秋围观后还不悄悄离开,而是叼着烟向他打起了招呼,接着还开始进行起姿势指导:

  “少天啊,你太急了,你这个样子,会把文州都咬出印子来,待会你们蓝雨还要开庆功宴吧,带着这东西去可影响不好。慢慢来,第一次的话不用着急。”

  他懒洋洋的站在那里,比了个角度:“就像这样,对,侧过去,这样就好多了——看着我干嘛,让我来给你作示范?”

  黄少天彼时还沉浸在他初吻的狂喜里,不明就里的问了:“你到底来干嘛?”

  “看比赛啊。”叶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团,打开来给他看。

  那是不是门票黄少天不太清楚,他没这个需求,但这使他感到了更大的疑问,于是继续直直的盯着叶秋。

  “或者换一个说法,”叶修吸了一会儿,抖一抖手指,一长串烟灰落在地摊上,“作为随队家属来看比赛。”

  黄少天下意识的要把喻文州护在身后,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感到了危机降临般浑身不对,下一秒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场上,对阵的叶秋不是敌人、不对他是敌人,但是他——

  ——随队家属。

  家属

他浑身冰凉。

  他慢慢的回头看喻文州,那种莫名的危机感迅速转为了对现实的透析。喻文州一直没开口,他的脸上也没有惊讶,但是他的表情有一些不对,黄少天知道,这不是平时的喻文州会有的表情,他不会有这样的样子。

  “叶秋,”喻文州开口,“过分了啊。”

  两个人的眼光迅速汇聚到他这里,叶秋耸了耸肩,然后和他一样把眼光转回了黄少天,后者依然保持着警惕姿势,这让喻文州苦笑了一下,然后更为温柔地摸摸他的头,亲吻他的唇角:“我也喜欢少天啊。”

 

  庆功宴里经理对着老板直夸,夸黄少天今天场上多么威风凛凛,而此刻又是多么的沉静,多么的有大将之风,简直突然消去了话痨属性,在这一夜里神秘的保持住了稳重,对着那些祝贺人群微笑得像喻文州一样,八风不动听取祝贺与鼓励,喝下祝福的酒液。喻文州在另一边与他如出一辙,然而他们的正副队长间保持了奇异的沉默,如同他们之间那算不上距离的距离。

他不想在这么一个晚上听喻文州和叶秋的事,这太令人不舒服了。所以他离开喻文州远一点。

  “我也喜欢少天啊”,他得到了这句话。黄少天不否认喻文州很久以前就察觉了他对他的感情,他也坚信喻文州是同样的,有些事情,局中人比旁观者,要清楚得不止一星半点。喻文州回应了他,他如愿以偿。但现在,黄少天一直以来的信仰,几近要被被击溃得荡然无存。那个“也”字,是因为黄少天喜欢他所以他“也”喜欢黄少天?还是他喜欢的是叶秋、然后同时“也”喜欢他黄少天?

  他的异样没人察觉,唯一一个明白的在场者没有说话,黄少天接过了酒杯,让自己在祝贺声里麻痹,他的酒量多少,早就被填满了上限,起先还能算好是一倍、两倍、三倍,等到喻文州过来捉住他的手的时候已经全然记不清了,只说:“让我喝。”

  “已经够多了,少天。”

  “喻文州,”他说,“……别拦我。”

  “已经足够多了。”

  “你怎么不去找叶秋。”

  黄少天说完后眯了一下眼,他抬头时忘记这里的灯光太亮,刺得他的眼睛一痛,使他几乎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错了:喻文州生气了。喻文州,生气,他迟缓的翻找了一下记忆,恍然大悟:他从未见过喻文州生气,所以不太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,但气氛一下凝固,尖锐地刺着他,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,想要避开喻文州的目光,但喻文州一言不发的把他的左手拉高了起来。

  他动作粗鲁的掰开了黄少天的左手,从那里面拿出了一枚戒指,这枚戒指黄少天一直扣在手心,满是汗液、在掌心都压出了纹路。而那个只会轻柔的帮他做手操的喻文州的手,强迫黄少天的右手捏住戒指,往他自己的左手套,无名指。然后喻文州从口袋里把自己那枚拿出来,戴在了黄少天的左手无名指上。

  “我们回去。”

  他太过于一气呵成,在这一连串明显是带着怒气的动作下,黄少天有点恍惚的看着他拉着自己离开,和经理告别时引来后者看了看脚步虚浮的黄少天,了然的放了行,喻文州再和蓝雨老板道别,后者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,两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夜色深沉,行道树轻微摆动,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,星子在乌云与白云间时隐时现,他被喻文州拉着在大道上踉踉跄跄,好像回到了刚来训练营那时候,一群少年偷偷跑出来,在夜宵摊子上点了啤酒,因为是第一次不清楚自己的酒量,把自己给喝醉了,一边大声喊一边由着喻文州拖着走,那天他晕头转向得很,连钥匙都忘得不知在哪,喻文州只好把他带到自己的宿舍。

  黄少天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样,扒着喻文州的房门,大声说:“我——不——要——”

  喻文州远比五年前更知道如何对付他,他利落的拉开自己的衣领然后逼了过去:“你说你不要?”






tbc



评论(14)
热度(48)

© 柳木笼 | Powered by LOFTER